第(3/3)页 酒馆里也静了下来。 张铭抬起头,看向了酒桌上,梁书榕还未醒来,从早至晚。 梁书榕花白的眉毛动了动,睁开了眼。 这一觉,他睡的很舒服。 “醒了?”张铭道。 梁书榕看了一眼天色,问道:“我睡了多久? “太阳快落山了。” “一天啊……” “要回去了?” “嗯。” “嘶。”梁书榕起身,却是差点摔倒,趴了一下午他的右腿都已经麻木。 “坐会再走吧。”张铭道。 “咳咳。”梁书榕咳嗽两声,又坐了下来。 “很痛苦吧。” “什么?” “这样活着很痛苦吧。” “也快结束了。”梁书榕笑道。 这样的生活,如同苟延残喘一般,好在也快解脱了。 梁书榕抬起头,说道:“麻烦掌柜帮我藏着那两件东西。” “我也收不了多久。”张铭道。 梁书榕摆了摆手说道:“那就烧了吧,或是找个地方埋了。” “好。” 梁书榕的腿不再麻木,起身与张铭告辞。 张铭送他出了酒馆。 “多谢掌柜这几日的照顾。”梁书榕骑上白马。 枯瘦的身影骑着瘦弱的白马走上了官道,马儿走的很缓,伛偻的身子禁不得风吹,风一吹便好像要倒似的。 猛虎也有垂暮的时候,到那时,它会在一个黑夜里,独自告别这个世间的一切。 自那天以后。 张铭每日在酒馆等着。 再也没有一个骑着白马的枯瘦老者来到过酒馆。 如往常一样点上一壶梅花酒、一壶游人醉。 那个人 再也没有来过酒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