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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眼角弯了弯，似乎是在笑，然后嘴没动，腮帮子处裂开了几道口子。

    罗妘诗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儿，死死的抓住焦三的后腰，把脸埋在他的后背上。这个是妖怪吗？太可怕了，他的脸竟然会裂开，而且还是从水里出来的！就像是自杀溺水的人动作回放一样，太可怕了，难道是鬼！

    那人抖了抖腮帮子上的裂口，然后眼睛亮晶晶的期待的看着焦三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完全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的焦三把弯刀横在了身前。

    “别过来。”

    这个人的确是太古怪了，竟然从水里出来，而且长相还如此的怪异。如果不是他两条腿还在，他都要疑心这是水怪幻化出来的人形了。

    焦三的敌意让从水里出来的人很困惑，他偏偏头，歪着脖子去看焦三身后的人。

    这会儿罗妘诗抖得跟筛糠似得，还一直以为对面是个妖怪，吓得半死。

    又抖了抖腮帮子上的裂缝，这人终于发现，这样的交流方式可能有点儿障碍。好像对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于是他费力的张嘴，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字来。

    “够！”

    啊？会说话？焦三疑惑的看着他，不过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这人又费力的吐出这个字，顺便指了指他自己。

    “够！”

    这会儿罗妘诗听到这水怪在说话，而且也没动手伤人，才慢慢的把头从焦三的背后弹出来。

    看到她的动作，那人似乎很高兴。又开始抖腮帮子上的裂缝。

    罗妘诗又被吓了一跳，不过好歹没有第一次那么严重，勉强的克制住要缩回去的冲动。

    “够，够，高够。”这人指着自己又说了一次。

    高够，够，什么东西？这人好奇怪竟然能从水里出来，他脸上那东西不会是鱼鳃吧？罗妘诗盯着他腮帮子上的裂缝，看了一会儿后，觉得挺像是在现代看得漫画里的人物的，有的脸上有几条花纹，有的脸上是几条裂缝。

    有鱼鳃的话，是不是就能在水下呼吸了，怪不得能从水里钻出来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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